第十七周卫理宗“称义恩典”（Justifying Grace）

五、称义的属灵经验：悔改、平安与确据

1. 教义与经验并重：卫斯理神学的实践取向

约翰·卫斯理不仅从教义逻辑上阐述称义，更强调信徒在称义发生时以及之后应当经历真实的属灵体验。他认为，称义恩典不仅是客观的神学事实，更是可被信徒亲身经历的主观恩典。因此，卫斯理神学既注重真理的准确性，也强调属灵生命的真实感受，体现了实践神学的典范。

2. 称义前的悔改之痛与称义时的归正之喜

称义之前，信徒往往会经历由圣灵所带来的深切认罪与悔改：

• 强烈的罪恶感与悔改眼泪（如诗篇51篇；路加福音18:13中的税吏祷告）；

• 深刻的心灵忧伤与对罪的憎恶；

• 圣灵令人知罪的工作引发属灵觉醒。

卫斯理与莫拉维弟兄会共同强调：“没有真实悔改，就没有真正称义。”称义恩典通常临到悔改者的那一刻，使其如释重负，获得从神而来的平安与喜乐。这正如《天路历程》(The Pilgrim’s Progress) 中“基督徒”在十字架下卸下沉重的罪担那一刻的轻松。

罗马书5:1道出其神学根基：“我们既因信称义，就借着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得与神相和。”这“与神相和”的体验，就是信徒主观感受到的属灵平安——不再惧怕神的审判，而是知晓自己被接纳、被爱、被赦免。

3. 卫斯理的归信经历：称义的典范体验

卫斯理在1738年阿尔德斯盖特街的归信经历成为卫理宗对称义经验的重要参考。他写道：

“我的心感到異样的温暖。我感觉我确实信靠了基督，唯独靠基督得救；而且确信祂已经赦免了我的罪，救我脱离了罪和死亡的律。”

这种“心里温暖”与“确知罪得赦”的体验，被称为“称义的印证”。许多卫理宗信徒在重生见证中提到类似的属灵释放，如同从定罪与压迫中进入喜乐与自由。

4. 圣灵的印证与得救的确据

卫斯理高度重视“得救的确据”作为称义经验的核心果实。他依据罗马书8:16：“圣灵与我们的心同证我们是神的儿女”，指出：

• 圣灵在信徒心中作“内在的见证”（inward      assurance），让人确知自己已蒙神接纳；

• 这种确据并非出于逻辑推理，而是圣灵的感动与印证；

• 它常表现为内在的平安、信赖与“阿爸，父”的亲密呼唤。

尽管并非每位信徒在称义时都立即有明显的情感体验，卫斯理强调，称义通常会带来平安与喜乐的主观回应。若一个人自称信了基督，却持续活在惧怕与不安中，那可能意味着他未真正明白福音，或尚未经历圣灵的充满。

因此，在卫理宗的团契与牧养实践中，领袖们常引导信徒追求并确认这种确据，以坚定其救恩信心，并建立属灵生命的动力。

5. 生命更新的起点：称义带来初步成圣之果

称义时虽不是“完全成圣”，但属灵生命的更新已然开始。圣灵在信徒心中播下“重生的种子”，其外在表现包括：

• 对罪的憎恶与悔改；

• 对敬虔生活的爱慕，如祷告、读经、敬拜；

• 对人更有爱心与怜悯；

• 恶习断绝、性情改变。

卫斯理比喻称义如“婴孩出生”，若出生后没有生命迹象（呼吸、哭泣），则有夭折之忧。若称义之后没有明显的生命变化，则该称义的真实性便值得反思。

6. 称义与成圣：双翼并进，缺一不可

卫理宗神学强调，救恩是一个整体过程，包含两大互补面：称义恩典（Justifying Grace）及成圣恩典（Sanctifying Grace）。比较而言：

称义恩典（Justifying Grace）

• 改变信徒在神面前的地位

• 属于法律性的宣告：被算为义（Declared      righteous）

• 是一次性完成的恩典（Instantaneous      and complete）

• 通过“因信称义”得着（Justification      by faith）

• 属于外在、客观的恩典（External      and objective grace）

成圣恩典（Sanctifying Grace）

• 改变信徒内在的生命状态

• 属于实质性的转化：成为圣洁（Made      holy）

• 是渐进性的过程（Progressive      and ongoing）

• 因信活出圣洁的生命（Sanctification      by living faith）

• 属于内在、主观的恩典（Internal      and subjective grace）

卫斯理认为：“称义与成圣如同双翼，缺一不可；前者是神赦免我们的罪，后者是神洁净我们的心。”（参A Plain Account of Christian Perfection）

7. 称义后的生活：信心推动成圣，圣洁证明称义

卫斯理强调：

• 称义信心是成圣生活的根源（加5:6）；

• 成圣行为是称义信心的果实（雅2:24）；

• 得救的确据在圣洁生活中得以确认（约15:10）。

真正的信心不可能停止于称义，而必然推动人活出圣洁的生命。若称义之后毫无成圣渴望，则表明其信心尚未真实生根。

8. 完全成圣：称义经验的成熟延伸

在卫斯理神学中，“完全成圣”（Entire Sanctification）被视为称义过程的成熟果实。他引用帖前5:23：“愿赐平安的神亲自使你们全然成圣”，强调：

• 完全成圣不是无罪完美，而是心灵全然以爱神爱人为中心；

• 它不是自动发生，但在持续回应圣灵的过程中是可能经历的高峰；

• 成圣是称义恩典的自然延伸，也是信徒与神同行的目标。

卫斯理警告：若忽略成圣，称义就成为“廉价恩典”（Cheap Grace）。他认为：“若称义之后无生命更新，则其信心或属伪，恩典也将失效。”（参罗6:1-2）

9. 教会实践：称义与成圣并重的宣讲

卫斯理提醒教会：

• 若只讲称义，不讲成圣，信徒将误以为福音只是“罪得赦免的通行证”；

• 若只讲成圣，不讲称义，信徒则容易陷入律法主义与自义之网。

因此，他强调：

“常传称义之恩，激励罪人悔改；也要常讲成圣之路，勉励圣徒追求更深的爱。”

小结

卫斯理认为：称义恩典既是客观的神学真理，也应当是主观可感的属灵经验。信徒不应只知教义，更应切实经历从悔改痛苦到赦罪平安、再到生命更新与圣灵确据的恩典旅程。称义不是纸上理论，而是每个重生得救之人都可以在心灵深处“切身知道”的恩典实况。

六、称义与律法、行为、信心、悔改的动态关系

称义教义的核心在于人与神恢复关系的转折点，但这一教义并非孤立存在，而是与律法、善行、信心、悔改等关键要素形成了动态而精妙的互动体系。卫理宗神学在继承宗教改革“因信称义”的根基上，进一步发展出强调恩典主导、信心领受、悔改准备、善行印证、律法引导的整合视角。

1. 称义与律法：定罪的镜子与成圣的向导

神的律法（特别是道德律，如十诫）在称义教义中具有双重角色：

（1）在称义前：律法显罪，引人归基督

保罗在罗马书3:20指出：“律法本是叫人知罪”，律法如同镜子，揭示人无法靠自己的努力达到神的标准，因此无法因守律法称义（加2:16）。这定罪的功能，实为福音的准备工作：律法鞭策罪人谦卑、悔改，引向基督。

加拉太书3:24称律法是“训蒙的师傅”，将人领向基督，使人可以因信称义。卫斯理自己在归信前也曾力图靠律法称义，最终却发现唯有倚靠基督才能得平安。因此他在布道中主张：律法与福音要并用——律法刺透人心，福音带来医治。

（2）在称义后：律法成为信徒成圣的引导

卫斯理在讲道《信心废掉律法，还是坚固律法？》（The Law Established through Faith）中强调：称义并不废掉律法，而是使律法得以在信徒生命中成全其目的（罗3:31）。称义的信徒虽不再惧怕律法的定罪，却在圣灵引导下甘心遵行律法，作为对神恩典的回应。

总而言之，律法在称义之前显明罪、激发悔改；在称义之后引导成圣，成为感恩的生活准则。

2. 称义与善行：果子而非根基

卫理宗坚定持守“因信称义，不靠行为”的改革宗核心教义，同时也警惕反律法主义（Antinomianism）的误解，即以为称义后行为无关紧要。

（1）称义不是靠行为

卫斯理引用弗2:8-9强调：“你们得救是本乎恩，也因着信…不是出于行为，免得有人自夸。” 他坚决反对将行为视为称义的根基，拒绝罗马天主教把称义建立在洗礼或爱德善功上的观点。

（2）称义之后必有善行

然而，卫斯理同样强调，称义的信心必然产生善行的果子（雅2:24）。善行不是救恩的起因，但是真信心的外在表现。他强调：

“善行之于称义，如同呼吸之于生命。生命是神所赐，但若无呼吸，便无生命。”

在卫斯理的教会实践中，小组成员要彼此见证自己的生活行为，以此印证其信仰的真实性与成长状态。

总结：善行是称义的果效，而非获得称义的代价。没有善行的信心，是死的信心。

3. 称义与信心：唯一凭借的器皿

卫斯理坚定认同“唯独信心称义”（sola fide）的核心教义。他解释：

• 称义是神的行为，不是人的功德；

• 信心是领受恩典的手，不是赚取恩典的工。

（1）信心的定义：信靠基督的救赎

卫斯理强调，称义所需的信心，并非抽象的信念，而是“以基督为对象的信靠”——相信耶稣之血洗净我的罪，耶稣之义归算为我的义，把自己完全交托给基督。

（2）信心的本质：神所赐的回应

卫斯理承认信心本身也是神藉圣灵所赐的回应（弗2:8），因此人无法自夸。正如马丁·路德所推崇的：“信心虽不是义，但信心使我们与基督联合，而基督是我们的义。”

（3）信心与悔改的关系

卫斯理区分“信心是称义的唯一直接条件”，但也强调“悔改是信心的准备条件”。他指出：

“悔改预备道路，信心握住基督。”

换言之，悔改不是称义的功劳，却是称义信心的必经之路。没有悔改的人，不会真正信靠基督。（参考《救恩的圣经之道》The Scripture Way of Salvation）

4. 称义与悔改：归向恩典的必要预备

卫斯理指出：“没有悔改的信心是虚假的信心。”悔改不仅是认罪，更是转向神、求神怜悯的心态（参诗51；路19：撒该）。

（1）悔改的本质：痛恨罪与归向神

悔改表现为：

• 对罪的忧伤与痛恨；

• 愿意弃罪、归向神；

• 实际生活的转变（如还债、断绝罪行等）。

但卫斯理强调，这些行为不是称义的功劳，而是信心发生前的心灵耕耘与信心发生后的印证。

（2）称义后的持续悔改

称义并不意味着悔改的终止。卫斯理教导称义后的信徒仍需每日自省、祷告悔改（参诗139:23-24）。这是属灵成长与成圣生活的一部分。

他强调：“称义是一刻的赦免；成圣是一生的悔改。” 持续的悔改不是“再次得救”，而是圣灵在人心中的洁净更新，是称义恩典不断延续与更新的方式。

小结：卫理宗对五大要素的动态整合

律法:

• 在称义前的角色:      显明罪，引人悔改

• 与称义的关系:      定人有罪，推动人归信

• 在称义后的角色:      成圣引导，感恩生活准则

善行:

• 在称义前的角色:      不构成称义条件

• 与称义的关系:      不是根基，乃是信心果实

• 在称义后的角色:      称义后的生命证明

信心:

• 在称义前的角色:      圣灵所赐，回应福音

• 与称义的关系:      唯一直接凭借器皿

• 在称义后的角色:      成圣生活的根基

悔改:

• 在称义前的角色:      心灵的预备与耕耘

• 与称义的关系:      非功德，乃是必要先导

• 在称义后的角色:      成圣生活的持续姿态

恩典:

• 在称义前的角色:      主动施予，引导悔改

• 与称义的关系:      使罪人因信得称义

• 在称义后的角色:      持续扶持成圣与得胜

卫理宗的“称义教义”是在这五要素的动态平衡中确立的——因信称义，唯独恩典；因悔改准备，结出善行果子；律法引导知罪，福音成就赦罪；信心接受基督，生命持续成圣。 这一整合视角，不仅保留了宗教改革的纯正教义，也回应了信徒生命成长的实际需要，彰显了卫理宗神学的实践智慧与灵性深度。

七、称义的核心（The Essence of Justification）

在卫理宗神学中，称义不仅是救恩次序中的一个阶段，更是整个救恩体系的枢纽，集中体现了神的公义、慈爱、基督的救赎、信心的角色、圣灵的工作与信徒属灵经验的汇聚点。

1. 神的公义与慈爱在十字架上相会

称义的神学核心，在于解释神如何既保持其公义属性，又施行慈爱的救恩。罗马书3:26指出：

“好在今时显明祂是公义的，使人因信耶稣就称他为义。”

这节经文彰显：称义并不是神对罪恶的忽视，而是神在基督十字架上施行公义审判，同时也为信靠的人开出赦罪之路。

诗篇85:10：“慈爱和诚实彼此相遇，公义和平安彼此相亲。” 总结了卫斯理在《因信称义》，《救恩的圣经之道》等布道文中的观点：

“在称义中，我们看到神的公义与怜悯不再对立，而是在基督的十字架上奇妙结合。”

十字架既满足了公义的要求，也彰显了慈爱的丰富，使罪人能在不降低神圣标准的前提下被称为义。

2. 基督的义：代赎与归算的神圣交换

称义的实质根基，是耶稣基督代替罪人所成就的义。哥林多后书5:21揭示这一奥秘：

“神使那无罪的，替我们成为罪，好叫我们在他里面成为神的义。”

这正是卫斯理所称的“神圣交换”：

• 我们的罪归算给基督；

• 基督的义归算给我们（Imputed      Righteousness）。

因此，称义不是神“装作我们无罪”，而是因为基督已为我们的罪付上代价，神就有理由以公义的方式称我们为义。

3. 信心：接受称义恩典的器皿

虽然称义是神主动的恩典行为，但信心是人回应并接受这恩典的“器皿”。罗马书10:10说：

“因为人心里相信，就可以称义。”

卫斯理强调：“信心不是人的功劳，而是神所赐的回应能力。”（参《救恩的圣经之道》）

信心并不是称义本身，却使人与基督联合，得以分享基督的义。正如路德所推崇的：“信心本身不称义，乃因其使我们与基督联合。”

4. 圣灵的工作：赐确据与成全救恩

称义虽是在基督里完成，但圣灵是在信徒心中施行称义恩典的执行者。罗马书8:16指出：

“圣灵与我们的心同证我们是神的儿女。”

卫斯理称之为“内在的确据”（Inward Assurance）——不是单靠理性推演，而是圣灵真实的感动，让信徒确知自己是蒙恩称义之人，并以儿女的身份亲近神（参加4:6）。

5. 称义的双重面向：罪得赦免与得着义的地位

卫理宗指出，称义的核心不仅仅是“罪得赦免”（forgiveness of sins），更是“得着义的地位”（a right standing before God）：

• 罗马书5:1：“我们既因信称义，就借着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得与神相和。”

• 加拉太书4:5-7：“使我们得着儿子的名分。”

因此，称义的果效不仅是过去的罪不再被追讨，更包括现今被神接纳为祂的儿女，有亲密的关系与永恒的身份。

6. 信心之果：爱心与顺服的生命

卫斯理强调，真正的称义信心不可能停留在抽象认知，而是必然结出果子：

• 加拉太书5:6：“惟独使人生发仁爱的信心才有功效。”

• 雅各书2:17：“信心若没有行为就是死的。”

他指出：“称义的信心若不能带出更新与爱心，那必定是虚假的信心。”因此：

• 信心是称义的根；

• 爱心是称义的果；

• 顺服是信心的实际体现。

7. 称义与重生：神学区分，经验并行

卫斯理主张称义与重生虽在神学上可以区分，但在实际信仰经验中几乎同时发生：

• 称义改变信徒在神面前的地位（从罪人变为义人）；

• 重生改变信徒内在的生命状态（从死的灵变为活的灵）。

约翰福音3:3与提多书3:5说明：

“人若不重生，就不能见神的国。”
“借着重生的洗和圣灵的更新。”

这两者是“同一救恩时刻的双重维度”，共同构成真正的归信经验。

8. 蒙恩之道与称义的中心地位

卫理宗重视属灵操练——如祷告、读经、圣餐、团契等，统称为“蒙恩之道”（Means of Grace）。然而卫斯理提醒：

“没有称义，这些操练终将沦为律法主义的行为；唯有在称义的地位中，这些才成为通向圣洁的道路。”

称义赋予信徒在“恩典之下”的身份，使他们的操练不是为得救而努力，而是在恩典中回应神的爱。

小结：卫理宗称义论的核心要点

• 神的属性:

  • 十字架上公义与慈爱相遇（罗3:26；诗85:10）

• 救恩根基:

  • 基督代赎与义的归算（林后5:21）

• 接受的方式:

  • 信心是器皿，不是功劳（罗10:10；弗2:8）

• 圣灵的角色:

  • 内在确据与属灵印证（罗8:16）

• 果效双重性:

  • 罪得赦免      + 被接纳为义人、神的儿女（罗5:1；加4:6-7）

• 信心之果:

  • 爱心与顺服（加5:6；雅2:17）

• 与重生的关系:

  • 神学可分，经验并行（约3:3；多3:5）

• 与属灵操练的关系:

  • 称义是蒙恩之道的根基（罗6:14）

平衡张力：卫理宗避免两种极端

卫理宗称义观在强调“因信称义”基础上，有效避免了两种极端：

• 律法主义：过度强调行为与仪式，模糊恩典与信心；

• 放纵主义：滥用恩典，不重视圣洁与行为。

奥特勒（Albert Outler）评价卫斯理神学时指出：

“他把新教和天主教传统的真理融会贯通：既坚持因信称义的福音真理，又不放弃圣洁善行的重要，成功调和了信心与行为、神的主权恩典与人的责任回应。”

这正是卫理宗称义神学的深度与亮光所在。

下一周我们将继续学习有关卫理宗称义恩典的 “称义的目标与属灵果效”，以及“卫理宗与加尔文宗在称义教义上的异同” 等主题，期望届时与大家继续研讨！

反思问题

1. 我是否曾亲身经历称义带来的平安与确据？

思考自己是否有像卫斯理“心里温暖”的经历，是否知道自己是蒙神悦纳的儿女，还是仍在惧怕与不安中度日？

2. 我的生命是否因称义而开始更新，结出成圣的果实？

检视是否在称义之后，对罪更加敏感、对圣洁更有渴慕，是否有行为和性情上的真实改变？

3. 我是否将信心与行为、恩典与责任、律法与福音调和在日常信仰生活中？

反思自己是否落入律法主义或放纵主义的极端，是否常以感恩回应称义恩典，在顺服中活出真实信仰

结束祷告

慈爱的天父，感谢祢在基督里向我们显明公义与慈爱，使我们因信称义，与祢和好。求祢借圣灵将这恩典深刻在我们心中，使我们不但得着确据，也愿在祢的爱中不断更新，结出圣洁的生命果子。愿我们远离虚假的信心，常以感恩顺服回应祢奇妙的救恩。奉主耶稣基督的名祷告，阿们！